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精赤雪白的女人体便被我从车厢内拉了出来,如手竟是那样的轻盈,山风吹乱怀里女人的秀发,露出来的是一张年轻的令我惊讶的面孔,充满着稚气的脸上足以显示她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一双弯弯的秀眉紧蹙着,惊慌的眼神中满是痛苦的泪水,女孩儿很瘦,在她那对儿精巧玲珑的锁骨下,净白的胸脯上已满是伤痕,尤其是那对娇小的圆锥形的椒乳,更是遍布着密密的新鲜的香烟灼痕。
不敢再去看那饱经摧残的身子,我借着她的身体所挟带的巨大冲力在原地旋转几圈儿后,便向坡公上路奔去,那里,赵艳芳已经俏立在公路边上,紧张的在注视着我。
在我到达公路上的时候,脚底下,这时才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辆轿车终于翻滚到了山脚,不仅被摔得四分五裂,更是燃起了冲天大火。
女孩儿微微呻吟着从我肩头向下望去,不知道她此时会想到些什么,只是见她的嘴唇紧紧的咬在一起,由于下意识的害羞,她将胸脯紧紧的贴在我的胸膛上,透过薄薄的衣衫,我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赵艳芳充满爱怜的望着这个裸体的女孩儿一眼,探头看看谷底,悠悠说道:“恐怕车里的人都活不了了。”
“自作孽,当然不可活。”我冷冷的说道,将女孩儿交付到她的手,在她轻轻的将女孩儿从我怀里搀扶下来时,她瞥到了女孩儿胸前的烫伤,不由得惊骇的叫出声来。
坚强的女孩儿自己捂着胸脯弯着腰慢慢钻进车里,蜷缩在后面的车座上,她默默的望望我们两个,低声的说道:“谢谢你们。”
“那些是抢劫犯吗?”我问道,心里想到女孩儿可能是碰到拐卖或是绑票地,因为女孩儿不顺从或是家里汇不出钱来才会受到这样毫无人性的虐待。
女孩儿默默的摇摇头。“他们和我是同一个学校的,同年级,只是不同班。”
“同学?同学之间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得罪他们了?”赵艳芳讶然的问道。
女孩儿摇摇头,拿起身旁护腰的靠垫下意识的遮挡在自己胸前,大概低头之间又看到了自己双乳上地灼痕,她的眼泪再次无声的流了出来。
“那是为什么?”我也不由得惊奇了,见女孩儿还光着身子。便将自己的T恤衫脱下来递到她的怀里。
女孩儿红着脸接过来,就在我面前换上衣服,大概她觉得躲避我显得是对救命恩人的尊重,因此她并没有背过身去,穿衣的动作牵扯到她胸脯的伤口,随着她乳房的上抬和颤动,她止不住的再次嘶嘶地吸着冷气并发出了痛苦地呻吟。
“慢点,慢点!”赵艳芳急忙安慰着她,俯身过去帮助着她。
在赵艳芳的帮助下,那个女孩儿慢慢穿好了衣服。从她伤口上渗出来的黄色液体很快地便在那件白色T恤上染上了点点污迹。她轻轻的往起扯扯衣服,免得由于衣服与伤口相粘连而给日后带来更大的痛苦。抬起头来,她望望我们二人满脸询问的神色低声的说道:“其实我与那些男孩子也认识。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好玩儿。”
“啊?”我和赵艳芳不可思议的对望一眼,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是这样说的,他们说开车拉着我出去玩,因为同在一个年级又互相认识,我就答应了,可在车上,他们说人身上要有些疤痕才能显示出这个人的力量来,并为我展示了他们手臂上的香烟烫痕,还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要,他们就说可能是女孩子怕疼。就让我们来帮帮你吧,还说烫在外面怕难看,就要给我烫在乳房上。”说道这里,她再次地哭了起来,“我不同意,他们就开始强行扒光我的衣服,后来就,就-------------”说道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哭起来。
“真是林子大了,便什么鸟都会有,还有这类的人?”我哭笑不得的说道,实在想像不出,这样残忍虐待的背后,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兴趣和爱好,而且竟还打着帮助别人的用心。
“这样的事情我曾听说过。”赵艳芳不愧是作过出租车司机,点点头说道:“不知是那个城市里的一群十五六岁的男孩儿,劫持了一个路边行走地中年妇女,然后便用棍棒打,烟头烫和打火机烧把她活活折磨死了,警方后来询问他们,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竟然说只是为了好玩?”
“他们就不怕受到法律惩罚吗?”我哼了一声问道。
“那些男孩子个个振振有词,说他们都是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不会被判刑的。”
“晕死了。”我拍拍脑门概然一叹道:“我听强子说过,中国人的犯罪案中,70%都是由一些未成年人来做的,而受害者却只能忍气吞声,甚至发生过一个学校少年强奸了女同学后,又去班里上课,为了报复女孩儿举报,再次把女孩儿杀掉的事情,可杀人之后,那个男孩子还继续受法律保护,不能判刑,那个女孩儿却只能死不瞑目了。”
“现在的孩子们,早已成熟得早了,而他们懂得一些东西,甚至比一些大人还要多。我的一个同学是初中老师,据她说,现在的孩子很难管,因为他们有各种法律来保护,老师现在已快成服务的了,因为初中生打骂老师谁都没法管,只能批评教育,而老师打骂学生,那可就成捅天的大事了。”
“佛渡有缘人,如果我是老师,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我嘿了一声摇摇头说道。
“可佛门中还有当头棒喝呢?”赵艳芳摇摇头说道:“老师上课整整在讲台上站一堂,可是如果让不听课的学生站着,那就成‘变相体罚’了。”
我无言的摇摇头,中国的教育实在是很难说了,就连这高考,不也是年年有人抨击吗?可除此之外,又无人能拿出一个更适合中国国情的方案来。想到这里,我望了一眼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孩儿,轻轻叹道:
“国家大事我们不谈了,当务之急,还是先送她去医院吧。”
“我不去。”女孩儿怯怯的说着,咬紧了嘴唇。
我的心中一疼,这又是一个瞻前顾后的女性,在痛苦面前,她们往往选择的是独自承受,叹口气,我无奈的说道:“你放心,我找一个医生朋友来,让她悄悄的替你看看病,好吗?”
女孩儿抬起头来,憔悴的面容上露出了揪人心魂的一笑,无言的,她轻轻点点头。